噗浪上有朋友貼出買的Evanescence Fallen十週年紀念紫黑膠,我說,
noreeeensays |
奇怪我記得我聽這張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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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我好懂你說的那種懷念。
然後聽到CiaCia,這又提醒著我身上的另一種十年。
其實人隨著年紀漸長開始會緬懷過去,並不是不願活在當下,而是記憶越累積越多之下的不得不。惱人包袱甚多,卻捨不得忘掉。
每天匆匆活著好累,現在只想聽歌。
噗浪上有朋友貼出買的Evanescence Fallen十週年紀念紫黑膠,我說,
noreeeensays |
奇怪我記得我聽這張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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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我好懂你說的那種懷念。
然後聽到CiaCia,這又提醒著我身上的另一種十年。
其實人隨著年紀漸長開始會緬懷過去,並不是不願活在當下,而是記憶越累積越多之下的不得不。惱人包袱甚多,卻捨不得忘掉。
每天匆匆活著好累,現在只想聽歌。
對信任的瓦解,我已經失去耐心。
於是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I want to believe.
當連「對不起」都那樣輕佻,心口不一,不認為背叛信任是一種錯誤,
我很遺憾。
我不再相信。
那是一場,極其失敗的秘密。
國高中的時候聽很多國語歌,一邊用隨身聽聽,一邊在筆記本抄下歌詞。
然後喜歡萬芳,喜歡十一郎。
然後在緬懷青春裡,成了上一個世代的人。
今天一個人坐車去看了一個人的電影,看完電影走回一個人的博物館。空氣很脆,陽光溫煦,我在這樣的大城市裡輕快穿走,放下所有的不得不,終於再次感到渺小。
這樣讓我很有安全感。
這些日子我不斷訓練自己,所以我不得不教導,不得不有耐心,不得不對於髒亂降低忍受力,不得不編歌背故事,不得不虛心交際,不得不妥協。
我討厭這種有意識的改變,但是我不得不改變。我不得不認為自己是強大的,無可或缺的。
而今天,在美麗的三月起始,終於可以暫時脫下一身生物性以及社會性的責任,浪費一場爛電影的時間,回歸我自私自利的微小寄生,再次成為我熱愛的旁觀者角色。雖然那只有很短暫很短暫的。
Hello my old self, and so long, until the next time.
Patience --Low Roar
I'm sick of losing my patience out of time lacking rhythm barely concious over sensitive feeling weaker as I stumble around Get out of my mind In the morning rests the paper heavy snow fall wakes the neighbors the alarm calls I clean out my eyes feeling nauseous as the world spins around Get out of my mind
我想我長這麼大,姿態還沒有這麼低過。
這一切都是為了母親。
我認真聽訓,審慎思考,構想對策。我是晚輩,我應該要聽話,按照母親希望的去執行。
我很聽話。
但今天掛上了那通不合時宜電話才瞭解到,不管我認為我再怎麼委婉求全,母親都要吝嗇給我讚美,我在她眼裡永遠不夠好,始終還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孩子。
我想我等不到母親說一句 I'm proud of you.
然後我知道了,在母親面前我永遠都需要堅強。
我要堅強。她盡情說她要說的,我只能是張無聲的網。眼淚只能偷偷在廁所裡掉。
That sucks.
我想我是真的不懂。
今天跟同學談天中說出一句話,「我們這種小家庭出身」,突然感慨。我是小家庭出身,親戚們都散居各地,各自為政,甚少干預彼此的生活。從小我的家人就只有爸爸媽媽和妹妹,以及早年的奶奶,這樣而已。
我的爸媽爺奶都帶著一副孤雲野鶴的個性,清清高高自掃門雪,很是個人主義。我於是承繼這種特質,背負自由羽翼。父母對我全心信任,以身作則教導我擁有開闊心胸,隨時隨地自我提升。我從小到大沒有經驗過大家庭那種隨時互相照應卻也互相牽扯的羈絆,無法瞭解傳統的親情價值。
我認為的愛是完全的信任,而這點似乎與別人認為的愛有極大衝突,讓我一直以來很困惑。別人的愛(傳統上來說)是擁有,是刻在心頭的佔有,我沒有辦法想像因為愛一個人而甘願把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摧毀。對我而言,再怎麼樣都應該以照顧自己為優先的。
而現在我開始認為我的不懂是一種不對。
我並不渴望那樣的親情模式,但,或許我應該更去體認與諒解。
不要在此刻哭泣,迷人的眼睛。
清晨的雨滴,讓寂寞喘息。
(還好有看今年的台灣金曲獎,認識了一個可以在下雨天聽的聲音。)
連日來斷斷續續在發燒,不知怎麼老想起烏魯木齊。
那天日頭斜晒,我與一位客棧認識的朋友並肩走往街上,我們換了兩次公車到博物館,看完展覽就近在巷子裡的無名小店吃了兩碗水餃。回頭路上不知誰說要步行回去,另一個人欣然同意。一切興之所至,隨意轉彎都是風景。
一路上買瓜買果買咖啡,相談甚歡。烏魯木齊畢竟是個國際大城,從兩張一元的哈薩克餅到一杯六十塊人民幣的香港冰咖啡應有盡有。我們停在寬大卻雜亂無章的多交路口,感受著中國的那種大,和異地相識的短暫緣份。烏魯木齊有別於中國其他城市,人種雜多,語言迥異,灰塵飛滅,大而無章,與我平日熟悉的世界那麼不同,卻硬是帶了點親切。
當時就知道這個下午將會成為我日後的夢,因為它是如此獨立於現實之外,沒有計劃的不經意的淡然。這樣的回憶將會是塊狀的,缺乏時序觀念,無須回想便會奇妙出現。
恍惚中我起身打開電腦,寫封email給那天的朋友,告訴他我近來的重大人生轉變。他將是我最後一個通知的人。我想我終於跟流浪的日子道別了。
有一盞新的生命之燈被點燃,是不是意味著某些生命之燈將會越燒越短。
我們這麼容易迎接生,卻對逝去難以近視。生是笑死是哭,陰陽黑白一分二定。或許我們應該為生哭泣為死歡愉?
我在煙霧瀰漫的疼痛中醒過來,在鏡子前突然無法拿捏自己的情緒。
『然後呢?』我們挨著肩膀在陽台坐下,春天的晚風涼涼。點了煙,只不過想找點事來做,讓兩手不至於空著。
「沒有然後。然後我回去那段穩定的關係,過我約定成俗的生活。你留下來,或許一個人或許兩個人,或許沒有人,在這之中交替輪換。」我們都只愛自己。
『也好。』『你既然知道你會回去,為什麼還要過來見這個面?』
「那你為什麼答應見我?」其實談話的內容都不是重點,只要腦子認為我們這個挨肩的晚上有真實發生過。「如果我沒有來,沒有和你獨自坐在這裡一起渡過一段時間,那我的人生會有一個很大的遺憾,而之後我一定會每天每夜都想著這個遺憾。」
「我最討厭遺憾。」
「你?你討厭什麼?」夜似乎有點悶熱,突然很想吃根鳳梨冰棒。
『失序。』
「哈,失序我最喜歡了。」
沒有什麼需要再被解釋,我們等待這一夜的完成。
我終於累了,我想。
只要有人找到我身上那顆按鈕按下去,我就會徹底瓦解成液態向四方分散流去。
如果明天醒來我發現事實上沒有東西在支撐白天,黑暗就會直接蔓延。
我想睡著,即便最近都做不到有趣的夢。
讓別人去做需要被做的事,讓我蜷縮逃避。
埋葬我在異時空,我相信所有讒言,我遺忘所有遺憾,我安於永夜。
I hate love stories.
I hate sad stories.
I hate being alone... no, I hate being surrounded.
I hate to see what I'm going to lose, and have become lost.
I hate death.
I hate naives (or sophisticates?)
I hate false belief (sometimes it's called hope), and I hate the fact that I won't know it's false until it actually happens.
Being a beginner scares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