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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裡的流動,無時無刻在同中求異而又異中求同。花上二十分鐘,從最西邊的King St. 走過Soho到Canal,或晚上在Amsterdan Ave.上從95街走到72街。每向前跨一步所感受到城市氛圍處處在細微變幻,如此微妙卻又在遠處咆嘯般一心要讓過路者知覺。King st. 上的房子還嗷嗷待修,門口工人們卻在討論The Bronx三房公寓現在只賣十萬美元;Prince and Thompson 之間的綠意與悠閒溺愛著初夏最沒煩惱的young adults,在隱藏在樹蔭下有個性的早午餐餐廳裡一桌桌微笑起來;一踏上Canal St.,黑黃混雜喧囂髒亂,西裔男子正在和中國臉孔為了幾個粗濫製造的假名牌討價還價。紐約市同樣孕育著這些人,這些人在不同屬於他們的區塊裡吸取紐約。這是城市的dynamic,雖然或許是被過於限定的。
 
T的想法對我來說總是過分制約過分人類化。我所認為非自然的一切人工對他而言是在自然不過的演進。他們在建築的意象裡總要界定空間,與建造起的制約一同呼吸,人與界線的互動是一種詩意,而非不自由。在我眼裡59街和Madison Ave.的玻璃空間是城市的悲哀,他卻用讚揚的敬意去embrace.

(590 Madison Ave. public lobby)

或許T比我更適合科幻小說,以他崇拜人類的程度,以他把社會看成細胞核酸的眼睛,或許他會是個科幻小說裡所有東西都精心設計過的手 (就像現在把竹子種在紛亂街口的玻璃屋中一般)。我崇拜的自然或多或少是要對拉破疆域的自由追求,也許也是在無意識下默默崇拜超自然的什麼,而抵抗人類用建造來求取權利掌控。而我喜愛在如紐約市極端的界線壓制之下,在我身上對自由渴望進行挑撥,因為我喜愛妥協與對抗的衝突,以及在此之下兩造的膜拜力量。

我們就這樣在紐約市裡共同生活,共同花二十分鐘從95街走到72街,然後在街口公設長椅上共同坐了一會兒。我們也是,用不同的區塊去愛紐約,雖然或許也是被過於限定的。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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