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張醒來,醒來之前黑暗中有團黑色的影要帶我去更黑的無盡。

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色彩一點一滴消失,五官也漸漸改變原有的位置。我對沒有光的存在感到害怕,另一方面卻又在黑暗中感到異常安心,我知道只要我不試圖抵抗,我的頭臉身體將都渾糊成一片,然後就再也不需要跟這個瘋狂世界交叉。多麼誘人的交易,只要我能放棄自己,我就可以在無外在意識下完全擁有自己。

黑影甜蜜的看著我 (話說回來,黑影並沒有眼睛阿,整個黑呼一團,但我被它看著的感覺竟然能讓我覺得全身赤裸),又矛盾地溫暖地指引前方方向,我控制不住耳朵長到嘴巴上的困窘,低下頭讓黑包圍,一直到最後一抹心上的紅也失去波長。

我知道下一秒我將慌張醒來, 畢竟膚淺的入世才是我生命的意義。但此刻我的後腦杓已經跟右邊大腿外側黏合,想不起來還有什麼煩惱。慢慢的我連"想"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慢慢的連"知道"對我都沒有意義了。我輕輕笑著(我已經沒有嘴巴,但是我笑著),在醒之前。

 


 


最近常常作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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