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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迷失,跟上一次的,和上上一次的,有著什麼不同呢。十一月總是讓人沉澱,在秋天的中間,夏天裡種種華麗漸漸灰暗(先感傷一番,然後),很多無意義變得特別明顯。
 
我的身體比我的靈魂老得快太多了,我居然跟不上自己腐朽的速度。體認自己平凡,卻又知道那些與別人的不同之處,這樣的拉扯終於要把我拉累,拉在漫無目的的工作時數上,拉在匆匆穿越Lexinton Avenue每天早上傍晚快步走過,沒有人為沿路風景躊躇。現在都一個人走,被安全感包圍,卻在黑暗瑟縮中看不見自己的頭手。「很矛盾的」,我跟他說,我不需要卻又很需要朋友。
 
身邊的另一個青春還在盛放,大支大葉那樣驕傲之姿,我對於我與他之間的那段空白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看看他睡時的臉,緊繃的皮膚和新鮮的膠原蛋白阿,一點辦法也沒有,嫉妒只會讓縐紋更多。我較他年長八年,這之間累積起來的厭煩的理由足夠讓我對厭煩本身麻木。八年,這麼久,若蟲都睡完覺了,在他還嗷嗷待哺的形狀旁,我對人世的妥協竟然越拖越長,畫滿秋天色彩。
 
Bloomberg繼續當紐約市長﹝連續三次耶,我想紐約市長是個不容易厭煩的工作﹞,中央公園的樹繼續變黃,等到下雪的時候掉光,,明年驚蜇之後再綠。Time stands still,看盡所有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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